我是台灣人,我念舊的是台灣的食物
小時對於外食的印象並沒有很多,多數都是奶奶弄的那一鍋滷肉、肉燥蒸蛋、滷蛋白、牛腱肉超多的牛肉麵。奶奶總是說:『外面賣一碗那麼貴肉又少,阿嬤用的賈咖罷!』其實奶奶的滷肉總是滷得不夠爛,總是要耗費好一陣子在咀嚼它,可是取之不盡的肉,對於個小孩來說真的是滿足不已。
稍微大一點了,漸漸從內食變成外食,東門市場口的那碗米粉湯,油蔥酥、米粉、清湯,簡單的味道,成了我國小時時最深的記憶。學校旁邊那間永和豆漿、傻瓜乾麵、以及老爸常常買的路邊攤小籠湯包。在還沒有三步一家手搖店的那個時候,轉角處的那間快可立成為每天攢下那十塊二十塊的去處。
而就在15歲的那一年,我搭上了一班飛往溫哥華的單程飛機。
米粉湯,成了溫哥華最多的越南河粉,永和豆漿,變成處處可見的Tim Horton咖啡及甜甜圈,小籠湯包也成了Joyce街上的一元比薩店。碳烤熱狗堡、乾燒牛河、韓式牛尾湯、三塊五加幣的珍珠奶茶,真的很貴,不過這些食物開始在腦海中建構出了全新的食物記憶。
我總是認為溫哥華是我的第二個家,溫哥華文化的多樣性,是我現在回想起來最有記憶的地方,懷舊的食物也變的多樣化。原本在台灣的食物記憶,融合了溫哥華的多樣性,逐漸改變了我對懷舊的看法。奶奶的控肉是一種懷舊、溫哥華7-11那無限續加的熱狗起司醬及肉醬也是我的懷舊。
食物的記憶,造就了你我的文化故事。
我是台灣人,我念舊的是溫哥華的食物。